2018/03/02

Long Neglected Words 01 惡魔人 Crybaby x 了明



Long Neglected Words 01


惡魔人 Crybaby x 了明 




簡要:當不動明的手出於自己的意志遞過來停歇在飛鳥了平緩跳動的心臟上,西哥珍妮已精神暗示過──不動明直率地說出來,他愛戀著飛鳥了,永遠愛他。長期被忽略的詞語,直指一切悲劇的核心,飛鳥了的決定,就讓它永久的一勞永逸,不是嗎?


長篇連載故事,NC-17,暴力,各種性癖毒雷砲,操控與抵抗,強制性情節,建立在CB世界觀故事延伸。
飛鳥了藉由西哥珍妮的操控精神的力量,使不動明甜美顫慄地全身赤裸,如攤開純白的羊毛毯,翻轉而扭曲,完美地修正了不動明的精神和記憶,專心致志,萬無一失的謀略,然而他卻忽略了始終存在他們之間的詞語,這正是存在完美無缺的邏輯中的破綻。












當不動明的手出於自己的意志遞過來停歇在飛鳥了平緩跳動的心臟上,西哥珍妮已精神暗示過──不動明直率地說出來,他愛戀著飛鳥了,永遠愛他。長期被忽略的詞語,直指一切悲劇的核心,飛鳥了的決定,就讓它永久的一勞永逸,不是嗎?

不動明的聲明在飛鳥了的眼中顯得無足輕重,一切都是那麼合理,完美,理所當然,或許飛鳥了已經重溫過屬於他們之間無數次的歷史,在撒旦千萬個逐流之夢的命運輪迴,他們注定要相遇而別離,處在永恆的時空曲線迴圈。

如果用現代科學理論來看,他就像一個時空旅行者,某種意義上那的確是,時間在他的掌心足以舒展,壓縮,扭曲,也能讓一切停止,在宇宙的波瀾驟變形成一個黑洞,永恆的愛情如他是恆星演變的殘骸。

地球圍繞太陽運轉,太陽圍繞銀河運轉,太陽綻放能量輻射,橫跨群星的運轉之中,太陽與地球的距離,光線必須穿越一億五千萬公里,才能在地表上透過肉眼看見陽光,為世界帶來光明與黑暗,萬物周而復始,這或許是最簡單的時空旅行。

顯然的,不動明聽不太懂這個話題,也沒什麼興趣,他更喜歡異想天開幻想月球上有住著兔子呢,這個溫柔的話題令飛鳥了湧起了似曾相識、斷片般的傷感,然而他選擇不去挖掘它。

飛鳥了注意到了,隨著和他一起搭私人飛機跨洋過來的藍寶堅尼在夜路全速奔馳時,不動明那略顯孱弱輕薄的背隨著震盪顫抖起伏,呼吸侷促不安,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遞過來,溫柔地握住不動明發抖的手。

「明,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這款限量款新車嗎?」

「這台車很帥,很適合你,小了,但你的車子開太快了,我的頭好暈……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好像聽到警笛聲,你有駕照嗎?我們犯罪了對不對!」不動明臉色蒼白,吐出一連串破碎的驚呼,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親密無形,又彷彿相隔星子的距離,那樣孤寂而遙不可及,他們有一年沒有聯絡了,如今飛鳥了是在美國列於菁英前段的大學的教授,不動明是高中生,正愁悶校內田徑比賽始終是中間棒次替補的位置,可有可無,永遠輪不到他上場。

飛鳥了無預警直接出現在校園門口,當著牧村美樹,全校同學的面前帶走他。

在不動明上車後他便把音響關掉,車內一片靜謐無聲,只有不動明的呼吸聲完滿了這個孤寂的小世界,他從未覺得兜風如此暢快,回到日本,在實施萬無一失的安息日的計畫之前,他有其他必要做的事。

「我有美國駕照在日本是不通用的,當然我已經甩掉警車,他們是追不上我的。」飛鳥了揚起勝在必得的笑容。

來到日本的第一天,飛鳥了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和不動明的相處時光,他在晚餐時段,包下整間飯店,反而讓不動明的反應不太尋常,在偌大寬敞的、燈光唯美、氣氛極佳的頂樓露天花園,完美的只有他們,他卻坐立難安,尷尬,沉默,緊張地食不下嚥,晚餐吃的一點都不盡興,直到最後一道甜點上菜時,不動明吃了一口手工奶酪時才露出笑容,卻不知道在甜美的奶香中加了酒精。

晚餐結束後,飛鳥了載不動明在夜間兜風,打算沒有目的計畫性四處兜風,一整天上課加上酒精催化的他已疲倦地快睜不開眼,冷落邀請他一起兜風欣賞美麗夜景的飛鳥了,起初,飛鳥了欣賞、享受他的睡顏也不錯,只是不夠盡興,刺激,讓他忍不住踩油門,不斷加快速度到極限,直到不動明嚇得清醒回神,以為坐上一列沒有盡頭的雲霄飛車,藍寶堅尼在繁華壅擠的車陣中穿梭如魚得水,引起大轟動,銀白色的藍寶堅尼在市區太過耀眼,惹來暴走族不爽叫囂攻擊,警車一度追上來,讓不動明親自上演了電影玩命關頭主角一回。

確定這一切都沒事,也沒有人危傷亡,大概只耗費了他毫無概念的社會資源成本,也不知道明天他或許會跟著飛鳥了一起上網路新聞版面,他全身癱軟,鬆口氣笑了,也不再追究飛鳥了,飛鳥了專注開車,僅用眼角餘光看了中央後視鏡裡單純的男孩一眼,使他有趣的補上一句。

「不用擔心,這車子的錢我老老實實付了,從我的帳戶自動扣款,一次付清,沒有什麼比欠債更容易引起注目,除了逃稅。」

「小了,難道你又做了什麼奇怪的──?」恍惚的不動明狐疑地睜大眼,聲音緊鎖在喉嚨說不出口,瞬間表情變得豐富起來,五官全皺成一團,像鬆軟甜美的棉花糖,飛鳥了壓抑住想捏一把的衝動。

「我被審查過一次,美國政府欠了我超過五千美元,這是他們的失策。」飛鳥了勾起嘴角,不動明聽不太明白,對他全盤信任的點頭,然後他們逐漸駛離市區,臨時起意要前往只有大海和荒蕪的心碎仙境,不動明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了,突然的,一句話也不說了,一臉孤寂地看著他,那單純的臉龐肅穆而沉思,那無關無用的惻隱之心,他只是理解自己,快速的、精準的、設身處地、沒有任何紕漏的理解自己的一切,彷彿完滿他的靈魂,連語言都是累贅,即使飛鳥了從來不為這份孤寂所困惑,相反的,他很滿意,這是他們相遇的必要開端。

飛鳥了熄火,把車停靠在路邊大橋,下方是綿延無盡的海流深淵,距離終點的路程還很遙遠,這只是開始,今晚卻已心滿意足,下次再去吧,刻意拉長一年沒有聯絡是正確的選擇,藉由分隔,製造拉長距離的錯覺,這正是飛鳥了和不動明的需求,不動明是飛鳥了遠勝世界價值的需要,也讓他永遠無法淡忘自己,泛起淚光,沉浸在重新相逢的快樂激情。

「隔了一年沒見,為什麼突然來到日本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去機場接你,謝謝你來找我,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我真的很高興。」不動明微笑,穿著骯髒的高中制服不合適宜、笨手笨腳的坐在藍寶堅尼,不會享受價值連城的超跑。

「明,我很想你,在這個世界我只信任你,你只要做好期待見我的準備就行了。」飛鳥了的話語之間從來沒有給他選擇權,他神情淡漠,深思熟慮,觀察,無法對他人感同身受,卻嘗試站在他唯一的朋友總是不情不願忍受著與不符合社交預期的境地之間想像。

「不要說這種話,你是那麼完美,努力不懈,這一切成果都是你應得的,我與有榮焉,為身為你的朋友感到驕傲,小了,恐怕你並不明白,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到的事。」不動明竟用手掌輕輕拍打飛鳥了的額頭,揉亂他的瀏海,接著,他綻開笑容,卻哭出來了,舒展手臂的動作形如羽翼,那樣的美麗無暇,真誠肺腑地擁抱他獨一無二的好朋友。

擁抱的一瞬間讓飛鳥了與世界脫節,遠遠超出他的心理預期,他閉上眼,同樣張開大大的手臂回應他的心情,即便他們同年齡,從小一起長大,東洋人和西洋人的體型差異,在青少年成長期間越來越明顯,短短幾年,現在足以將不動明摟在自己的胸懷,抱起他在空中旋轉,他想必會開懷大笑,他將全心全意感受著這一年不見的、屬於不動明的身體和氣味,還是那麼孱弱,溫柔,好聞的氣味,他會保護他。

他們沉浸在擁抱中很久很久,快樂,心滿意足,飛鳥了突兀開口,打斷這得來不易的喜悅之情,這是最佳的機會,絕對不能錯失。

「明,有想過一年後高中畢業,和我一起定居在美國嗎?我可以為你支付學費和一切生活開銷,不用過問你的父母,他們從未關切你,遺棄你,卻自以為是以上帝自居愛著你,成年後你可以決定一切,這是你的自由!」飛鳥了突然陷入失控的憤慨難平,對自己的策略有何不足,有著敏銳的直覺,他刻意提起了不動明在海外的父母,謹慎探詢不動明的底線,也無視不動明眼裡的痛楚,無以名狀的往事,必須要探究且讓孤寂逐一顯形,才能藉由它實現未來。

飛鳥了是為此而來,為了他與不動明全新的未來,過去的幻影再也不能摧毀他,時間只能以一個方向前行,他的時間曲線永遠只能向未來前行。

不動明首次拒絕飛鳥了,卻沒有告知理由,但他明白緣由。

「讓我寄居在日本生活的牧村一家人對我很好,我不能說走就走,我想和他們在一起生活,我是他們的家人,我不能失去他們對我的期盼,還有,美樹也在這裡。」不動明垂下眼,有些寂寥地低語,不被任何人理解,卻沒有哭。

飛鳥了的臉上忽地失去表情,平靜而厭煩地聆聽著完全在預期內的話語,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毫無衝突,然而這就是問題癥結所在,他必要除去禍根,杜絕命運的禍患源頭。

「不動明,自我否定和輕棄,你不明白你的價值之於我有多麼珍貴非凡。」飛鳥了冷酷地直言不諱,再次驗證出人類永遠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生物種族,人類喜歡陷入自我懷疑的深淵,無休無止地被毫無進展地不安侵襲,再藉由找出問題來和解,重複的,沒有意義的。文明社會與法律或許限制了人類那原始、醜惡的發展,若是放大人性弱點便能引起戰爭,自相殘殺,毀滅世界,人類的真相是不堪入目的,不動明好極了,可是就連現在的不動明也無法完全勝過它,正如同死亡司空見慣。

不動明似乎想反駁,卻說不出口,處在一片茫然,他們各自胸懷心事,沉淪消失在目光的深邃,黑夜分隔開來,彷彿把他們分隔在黑夜與黑夜之間,聆聽海水沖打礁岩的聲音,都投入虛空。

飛鳥了放開擁抱:「時間不早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對不起,小了,我突然想一個人回家,今晚謝謝你。」不動明反常下車,道謝的話語卻是不歡而散,且超出預想的固執,飛鳥了想阻止他,他不予理會,緩慢而蹣跚地跑起來,一個人的田徑,衝向黑夜,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距離和速度,妄圖回到牧村家,而他無法阻止,他脫下白色大衣,要保暖他弱不禁風的、僅穿著單薄校服的身體,他拒絕了,他說他要跑回家,像美樹一樣自我鍛鍊,即使現在有些寒冷,身體很快就會熱了吧,他終究理解飛鳥了,不怪罪他,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飛鳥了得出結論,才意識到他太過了,已經傷害到他。

飛鳥了處在驚愕,惶恐,迷茫,只有不動明能讓他如此,他擔憂地凝視他有些暈眩,一意孤行的背影,那樣弱小而不堪,直到他孤獨的背影漸漸融入在最深的黑夜,宛如他是一塊不起眼的黑點,卻可以成為黑夜的價值,就像走進紐約慶祝聖誕節繁華盛景的人擠人的街道,為了無聊可恥的節慶鼓舞,在芸芸眾生裡混雜而不休的黑點,不動明永遠不會放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