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8

Long Neglected Words 05 惡魔人 Crybaby x 了明






 Long Neglected Words 05


惡魔人 Crybaby x 了明 




  簡要:「生存是如此困難。」飛鳥了低語,「卻是世間萬物的純粹,人類反而讓生存這件事變得複雜而扭曲。」






  NC-17,口交情節,慎入





















「生存是如此困難。」飛鳥了低語,「卻是世間萬物的純粹,人類反而讓生存這件事變得複雜而扭曲。」

從夢中醒來,耳邊依然聽見遠雷的鳴響,墮入永火的餘燼,神之震怒,神之悲嘆,或許在祂的眼裡光影始終如一,不願人類食下知善惡樹的禁果,祂只是想看羔羊們在輪迴中如何回歸祂的懷抱。

飛鳥了躺在病床上,他的目光停駐在窗外黑夜的無垠,在一片遼遠、清明、泛著蒼白如夢的月亮,思緒回到漫長的時光隧道。

那一夜,他見證不動明與惡魔結合的蛻變新生,他無疑創造出世界最凶猛的惡魔之種,他像一個發狂的怪物,強大,美麗,生機蓬勃卻無法掙脫創痛。惡魔殺光殆盡,卻為無法挽救的人類哭泣。

他會耐心等待不動明來見自己,相信他會來的,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們都已越過分界點,再也無退路。

不動明揚了揚手,等待數日,終於前來探病。

一見到那人,飛鳥了靜凝目光,他看著他便洞穿曾經的結局,然而,殞落時必將改寫命運。

直至不動明為彼此帶進一個慟然的擁抱,他才回過神輕笑,抑制不住改變後的驚嘆,那強壯的、肌肉健碩的身體線條,毫無一絲侵略,散發出沉穩而溫柔的氣味浸染,包容他,而他把不動明從狹小的繭中解放,私慾既懷了胎,就生出罪,罪既長成,就生出死。拱手放入萬眾星雲,敢於看他肆意成長的神的掌心中?

他們沉浸在相逢的喜悅,誰也沒有說話。

「見到你太好了,了,你的身體好溫暖啊。」不動明微笑,隨意張望這頂級的病房讚嘆,他都不知道醫院會有這樣的病房。

「我好像有神奇的治癒能力,我的腿還差一點就康復了。」飛鳥了回答,不動明的體溫向來比他冰涼,他抬起臉,窗外的月色靜謐地著色了他鋒利深刻的輪廓,眉目之間始終柔軟而若有所思,月亮真美,飛鳥了心想。

不動明粗暴地掀開他的被子,是裹石膏的腿,流露出露骨的心疼,飛鳥了向他致歉將他捲進事件,殘酷地讓他再也無法脫離命運,他的目的成功了。

不動明對那夜的記憶變得模糊而遙遠,接下來他還需要不動明替他做事情,不動明毫無猶豫地答應了。

「要不要在我裹石膏的小腿寫上留言,我在美國的大學看見班上的學生這樣做。」飛鳥了調侃,不動明依舊神情沉重。

「不要開玩笑了!我一心只想救你,回過神來就變成這副身軀了,我是……」不動明變得強壯的肩膀微微發抖,狂躁地皺起眉頭,無法克制恐懼不安地低吼出聲。

飛鳥了打開筆電,將事先錄製安息日派對的影片快轉,擷取,播放給不動明觀看,不動明安靜地凝視自己蛻變後失去記憶的整段過程,抿唇,他從恐懼的神色轉變成一股悲從中來。

「你高潔的意志凌駕住惡魔之軀,打倒了惡魔,把我送往醫院,也拯救了剩下的人類,你擁有人類之心,你是惡魔人。」飛鳥了陳述客觀的事實,聲音毫無起伏,眼中閃爍輕蔑,但還流露了某種事物,隱隱告訴不動明這一切都值得,要他相信自己。

「我現在保有人性,或許是因為僥倖,如果我開始像惡魔一樣傷害人類,請馬上把我殺死,如果我知道我失去控制,我會選擇死亡……我是一個怪物。」不動明娓娓道來,他的新生抱有超越生死情節的覺悟,寧可自我毀滅。

飛鳥了震懾他的悲壯之美,卻不這樣認為,他比曾經的任何時候都更加光耀動人。

也並非他的預期,他會賦予不動明完美純粹的生存形式,要他的意志驅離無謂的人類的價值,擺脫生死桎梏,在萬物的抱擁迎向新生,毀滅與新生,一樣美。

「明,過來這裡,你已經超越世間的人類,擁有與惡魔平等的力量,不用像人類借助武器和工具,怎麼能說自己是一個怪物?」飛鳥了輕拍床上的空位,堅定的言語句句閃耀如光輝,沒有意識到他的嗓音醇和卻黑暗。

「我是……」不動明屏息,抑制住窒息般的哽咽,不能言語。

「我看著你,你永遠是我認識的不動明。」

不動明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困獸,在這一刻如釋重負地哭出來,他挨著飛鳥了的身邊坐下來,飛鳥了將優美的手指穿進他的黑髮揉搓頭皮撫慰,不動明現在比他強壯有力,仍然引起他的顫抖。

飛鳥了移不開目光,卻冷靜克制,像是鑑賞稀品一般掃視不動明,曾經如搖籃香甜的身體如今被一股硬朗緊緻的肌肉線條緊緊纏繞,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和牛仔褲,袖口清晰刻劃出他胳膊上結實的肌肉,完美強大的雄性氣息,飛鳥了喜愛將其征服,感覺情慾如尖矛貫穿他體內催生的衝動,他淡淡地笑彎了眉眼,瞳眸裡是太陽日落時的一片澄藍。

他們接吻,喘息而無法自拔,互相交換著呼吸,甜美的禁果在飛鳥了的舌尖漫開,若是平常,飲食只是生存所需,攝食維持營養,不重視口腹之慾,性愛只是萬物的本能,發情,宣洩,完成交配繁衍後代的使命。

曾經,在神的世界,天使是只有安詳,平穩無肉體的靈體,他離開天堂,脫離神的支配,用著自己的身體領略痛楚,慾望,自由,真實,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只有不動明不一樣。

不動明還不太會控制力氣,他想挪開棉被,卻不慎撕裂成碎片,大量羽毛和棉花交混地飛散出來,他的雙臂主動環上飛鳥了,緩緩地貼近,騎上飛鳥了的大腿,與惡魔結合後的身體始終狂躁而饑渴,他溫熱強壯的軀體貼上飛鳥了顯得單薄精瘦的胸膛。

飛鳥了裹著石膏的小腿仍穩穩伸直在床上,不動明動都不敢動。

「了……」不動明像犬科動物不安磨蹭著飛鳥了的臉龐,被一股難耐的情慾攫住咽喉那般,無法動彈的是他,並非是飛鳥了,等待他的指示,深怕他只要一動作就會粗暴地弄傷他,他棕色的瞳眸滿溢情慾而痛苦的鋒芒,飛鳥了領會著,同調,感同身受,喜愛他變得俐落鮮豔的眼角,細細撫摸他的眼臉,從未體驗這樣的愛意。

倏然,有人闖入,推著餐車走進來,是一個不動明似曾相識的女人,他嚇得慘叫一聲,想要跳下床,被飛鳥了用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而他不敢對病人他太粗暴,僵持不下。

女人視若無睹,繼續執行既定的工作事項推著餐車到床旁,被打斷情事的飛鳥了依舊鎮定,的確是他叫她來的,那就沒理由發怒。

不動明被一股熱騰騰的香味吸引,他流著口水,注意力馬上被眼前的餐車吸引,他茫然地注視眼前這神秘而性感,兼顧智慧的女人彎下腰,將餐車的食物一盤盤端上桌,是肉香四溢,外焦裡嫩的肥肉,在西裝夾克隱隱露出乳頭的模樣,在各種刺激之下,不動明整個人暈眩了。

「她未免太誘人吧!」不動明大叫,難堪地壓住下半身,對她產生自然的生理反應,就當著自己的面前,不動明依舊會對女人產生性欲。

「她是我的秘書珍妮,是從小養育我的女士,你對她還有印象吧,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營養補給,要維持這副身體需要很多的能量。」飛鳥了冷靜出聲,他很難堪,隱隱帶著不悅,他接收西哥珍妮傳達的精神訊號,向他致歉,但這是必要性的。

「可以嗎?」

不動明流口水,他突然覺得自己飢腸轆轆了,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迫不及待想要吃,現在完全失去興致,飛鳥了同意,微笑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嚥的大吃特吃,暗自領悟一件事,潛移默化他加入惡魔族的這條路還很漫長。

這場意外是一場警示,不動明就算現在接受自己的告白,在生理本能上終究是只喜歡女人的男人,恐怕會在往後引起破綻,而不動明尚未意識到這一點,與惡魔結合會讓人類的性情大變,忠實回歸野獸的本性,人類說到底也是生態界的一份子,他變得敏銳,聽從直覺行動,躁動,張狂鮮明,也不再是從前那樣沉靜乖巧,單純,羞赧,懦弱而堅毅,他必須要徹底在性愛上完全馴服他,佔有他,要讓他最終變得只會對他產生反應的身體。

在吃完晚餐後,不動明決定留在醫院過夜,即使他明天要上學,所以才會把書包都帶來吧,他把飛鳥了送給他的重型機車停放在醫院停車場,剛才他跑去醫院的樓下申請增加時數,按時繳費。

在上樓時,飛鳥了看見不動明帶著一碗粥和清湯,可樂,估計是在美食街買來的。

「你其實不必留下,我一個人住在醫院很多天了。」飛鳥了沒有需求,不解地望著不動明買來的食物,他不是吃飽了嗎?

「你替我準備晚餐,怎麼忘記準備自己的?現在請停止你的工作。」不動明抱怨,他的手掌輕輕一推,直接闔上飛鳥了的筆電螢幕,在日本有時差的關係,他留心觀看國際股市收盤的成果,打斷他不規律的鍵盤敲擊聲,沒收,隨意的擺放沙發一旁,放上他臨時買來的晚餐逼他吃下去,他今天已經受夠被打斷了。

「我沒有吃晚餐的習慣和需求,珍妮很清楚。」

「那可不行,你現在是病人,需要要補充營養才行。」不動明就是要他吃,非常固執,要他不能拒絕自己,飛鳥了心情不好,沒有食慾,平常他會視情況妥協,這一刻他徹底賭氣不吃,也不想見不動明,要他回家。

「了,病人是有特權的,我以前發燒可以偷懶一天不用上學,也不必餐前禱告,我今晚就特別服務你吧?」不動明豪爽地大笑,想要打破沉默尷尬的氣氛,他對飛鳥了在生什麼悶氣似懂非懂,沒有說出來。

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一股香氣溢出來,飛鳥了毫無胃口,他知道不動明接下來想要做什麼,看他笨拙地用湯匙舀著粥,極其微弱地吹涼,深怕一用力就會讓整碗粥噴出來,仍然有不少飯粒吹到他的臉上,飛鳥了結論,他完全就不是會照顧病人的類型,只會幫倒忙。

「小時候你的身體特別強健不曾感冒過,即使救濟院曾經流感,有一半的小孩連同大人們都生病了,只有你沒事,你一直以來大概不曾被細心呵護過吧。」

飛鳥了神情漠然,揚眉,不以為然,卻沒有輕視,路西法是神創造出來最完美的天造之物,擁有最接近神權的十二翼大天使長,不懼破壞和傷痛,承受萬千詛咒,卻永遠和疾病無緣,反觀來說或許是一種缺陷吧。

他回想起童年的那一年冬季,不動明連續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不退,忍受流感的病痛之苦,被獨自隔離在房間,飛鳥了憑藉嬌小不屈的身體,墊起腳尖站在椅子上,透過門的小窗不解不動明怎麼會因為生病被關起來,失去自由,那時他不知道撒旦命運的前因後果,只知道他單純反感這種行為,他離經叛道,不傷害他人也不關心他人,在團體中他活在一種絕對自我的秩序,光潔,渾沌而蒼白,他不屬於世界,是他擁有全世界。

老師發現飛鳥了失序的行為,要飛鳥了趕快離開,叮嚀著飛鳥了不要靠近不動明,是為了保護不動明也是維護環境秩序的手段,避免疫情擴散,他不領情,依舊趁著半夜偷溜進房間,與其說陪伴更像是觀察。

那年流感爆發,他在圖書館借閱,便閱讀完整套初級醫療病理學,首次認識疾病,突變的病毒是如何入侵破壞人體的器官細胞而衰敗,嚴重時會導致死亡。

他冷冷地觀看著不動明全身發燙,臉色漲紅,虛弱發抖,痛苦而呻吟,時不時嘔吐,奄奄一息,當他發現到飛鳥了竟然闖進房間,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泛起淚光,對他揚起如夢囈的笑容,彷彿隨時會消逝,對他悲傷歉意,忍不住哽咽,為什麼要愧疚?

不禁沉默下來,同樣感到暈眩,無聲無息,在大腦質問他和自己一連串的疑惑,最終他果斷拒絕一種結果,關於死亡,面對瀕死一刻,下意識地主動握住他的手,陪伴他度過難關。

湯匙舀著被他吹涼的粥遞向飛鳥了面前,他的胸口突然被一股未知的情感軟化他的脾氣,同時陷入一種與理性無關,幾乎傷感的迷惘圍繞,疾病嗎?飛鳥了或許是相信的,世間萬物皆有疾病,天性強大殘暴的惡魔必須不斷透過破壞和結合才能生存,天使的完美其實是一種缺陷,緩慢地、沉重地、漆黑的夜幕分裂兩個互異共生的種族,他不屬於任何一份子,孤絕至上。

或許在第三種,除了天使與惡魔,唯一具有知性的種族──人類,才適合他……他馬上停止這一閃而逝的愚昧想法,判定人類是無可救藥的。

他探究誘發潛藏人類的病因,如同月亮引力海潮,世界會因此破滅,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醫治人類這種生物,人類像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毒瘤,人科的物種演化或許是自然生態界最短的,最早推估只有一千五百萬年從靈長祖先分離出來,累積的文明成就,短短數千年加速蠶食破壞地球的美麗和資源。

過去曾經存在過地球又滅絕的生物種從來沒有一個像人類這般貪婪和愚蠢,就連惡魔遠遠不及人類的邪惡吧,在最初創世之日時,撒旦與神,都是一同愛著地球純粹的美麗,在虛無的宇宙,罕見孕育生命的天體,創造萬物的奇蹟。

當飛鳥了緩緩地把第一口粥吞咽下時,不動明笑出聲,專注地凝視反而讓他分心無法吃粥,不動明堅持餵他吃完整碗的粥和湯,確認他有好好吃完才放過他,終於大功告成餵他吃完晚餐,恣意妄為的揉亂了他的金髮,還替他擦嘴巴,把他當成孩童,他終於忍不住抱怨,盡是做無關需求的行為。

「了,趁你現在是病人,可以盡情對我撒嬌喔,趕快好起來吧!我會替你做任何事情的!」不動明變得原始而粗礪的輪廓不自覺哼笑出聲,他把順道買來的可樂一飲而盡,若被其他人看見了,恐怕會以為他圖謀不軌吧,在飛鳥了眼中,與過去的他那神往的溫柔,沒有絲毫不相同。

一會兒護士敲門進門查房,在頂級的特殊病房,也有專門的住院醫師一同進來,整個醫療團隊會三不五時替他簡單的診斷,治療,詢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的過程,飛鳥了受到良好的照顧,在這段期間,不動明暫時離位跑去廁所。

當他回來時,飛鳥了已經無所事事躺在病床上,豪華,空曠偌大的病房只有他們兩人,醫療團隊暫時不會再來了。

「明,陪病人住院很無趣吧。」飛鳥了忍不住好奇問。

「是很無趣沒錯,如果有電動就好了,但你需要休息,要扶你去洗澡嗎?」不動明老實地說,笑了起來,盤腿坐在椅子上,擺出舒服的姿勢。

「我早上起床沖過一次澡了,我有拐杖就能自立行動,這裡能給我充分的醫療資源。」飛鳥了淡淡地說,他並不需要不動明的協助。

「你是作噩夢嗎?」不動明彷彿馬上看穿他,他起身坐回他的床邊。

「那算噩夢嗎?我不知道。」飛鳥了突然有些疲倦,寂寥地低語,有時他會不自覺流露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情,直到很久很久後,不動明才告訴他這件事。

「那好好休息吧,我會陪伴你的。」不動明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飛鳥了蒼白無暇的臉頰,卻擁有著如晨曦的溫熱。

時間還不晚,飛鳥了不太想休息,毫無睡意,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的百無聊賴,他們陷入時間的停滯,沉默,各做各的事情,飛鳥了隨意地拿起手機刷了推特發幾則無關痛癢的訊息,立刻有大量追隨者踴躍回應,他忽略通知,這只是經營社交的必要手段罷了,不動明沒有手機,擅自拿走他的平板完全不知道怎麼使用,很快就放下了。

他反常的不像一個現代人,與科技無緣的絕緣體,有些寂寞,換來視力罕見的優良,忽然泛起一個傻氣念頭,反常的掀開他的棉被,剛換一條新的棉被又當場撕裂開來,從碎縫灑落出大量的羽毛紛飛起舞,不動明已經跨坐他的腿上,脫下他的長褲和內褲,露出陰莖,飛鳥了的外表纖細出眾,絕美的金髮少年,有著淺淺的金色恥毛,性器非常美麗,雄性,神聖,毫無一絲褻瀆。

「明,你在做什麼?」飛鳥了愕然,他無法動彈,沒辦法阻止,不動明俯身向前,盯著他看很久,受到這股熱烈的注目,他的下半身自然的湧起熱源,他便在陰莖的下側舔出一條濕痕,在第一次,嘗試性的舔拭後,陰莖被口水附滿,吞沒在口中,重複一樣的動作。

「明,你真是的……為什麼呢,真不聽話。」飛鳥了的眼眸重新燃燒起情慾,難得失序,他的呼吸變得濁重,困難,他乾燥的唇瓣微啟,並沒有反抗,感覺新鮮美好。

與惡魔結合一體後的不動明行動變得無法預測,不動明不擅長做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做,看色情片學習來的,他緊張而用力整張臉龐都紅透了,他的嘴巴抵著飛鳥了的陰莖呼吸熾熱,陰莖在他的嘴裡漸漸發漲,他饒舌舔弄,品嚐又鹹又苦,慢慢地從頂端小縫溢出的液體。

不動明的虎牙含糊地摩擦嚙咬他的陰莖讓飛鳥了有些麻癢的刺痛,他的唇角無法克制留下透明黏稠的唾液,眼睛湧起情慾的光澤,露出意亂情迷的色情表情,有著男孩的青澀與男人的性感的平衡。

飛鳥了壓抑住將陰莖深深推進喉嚨深處的毀滅衝動,他很快恢復冷靜,清澈的眼底最初帶著幾分猶疑,大腦爆發出激烈的戰爭,最終似乎達成某種和解,他突然鉗住不動明的下顎,阻止他繼續下去,強硬不失輕柔,迫使他直視自己的視線,不動明垂下因愉悅而染紅的眼角,睫毛濕潤,卻不可抗力的哭了,一如既往的愛哭鬼,飛鳥了察覺,是的,他在愧疚,為剛才珍妮的闖入,他對她的本能反應而心生愧疚。

「明,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你是在世間唯一與我平等的對象,我不需要你對我如此卑微。」飛鳥了說,他的嗓音輕柔地像是不容拒絕的自然力,像拂曉,世間萬物的生命起源。

「我想讓你舒服,病人有特權。」不動明別過臉,聳肩,第一次向他說謊,飛鳥了放任他拉開這一道距離,讓他逃走,誰也沒有說出真相,在這一刻飛鳥了是甘願失去自由的,裹著石膏坐在床上無法動彈。

任由不動明替他口交服務,不動明不自覺擺弄腰身,他勃起了,飛鳥了屏住的呼吸終於隨著他劇烈的喘息爆發出來,射進他的嘴裡,他逕自吞下去,不理會飛鳥了的制止,獨自跑去廁所解決自己的勃起,他們各自都很固執一方。

不動明回來時,飛鳥了已經更換一套白色的病袍,下半身空蕩蕩的,他也許應該要去洗澡,此刻卻只想和不動明溫存每分每秒,再也無法分離,不動明才笑著解釋他剛才趁醫療團隊查房悄悄地跑去刷牙,在飛鳥了的耐心教導之下,不動明終於學會怎麼使用平板觀看綜藝節目,看得哈哈大笑,似乎轉移注意力了,飛鳥了微笑,不討厭這種舒適的沉默。

醫療團隊在十一點最後一次的查房結束後,即使現在沒有什麼睡意,他們各懷心事,確實該睡了,不動明似乎有陪伴住院的經驗,他使用床頭的遙控器,讓飛鳥了的病床平躺下來,他睡在旁邊的沙發床,飛鳥了希望他能睡在自己身旁,他的病床很大,要他過來,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真的跑過來了,在第三條換新的棉被,將他們溫暖地裹在一起,他們有一條紐帶,是友情,時間,命運,與愛。

不動明向他聊起高中校園生活,他變成這副模樣去上學,整個世界劇烈動盪,田徑變得輕鬆一舉,名列第一,女孩們對他傾心吹捧,本來對他漠不關心的人們突然全部在關注他,討論他,美樹也覺得他改變了。

「你覺得我真的改變了嗎,我還是從前的那個我嗎?」

不動明問他,他的目光是掩去銳氣的鋒芒,兩人視線交集時,是舉目無助的扎心疼痛,怯生生的,和過去一樣顫抖,沒有哭泣,無所察覺,飛鳥了沉默半晌,遲遲無法對他誠實地說出口,最終是無話可說,他一直以來都愛他,飛越無數的星塵,穿透命運,直至塵埃落定,無論是撒旦抑或飛鳥了的身分,他永遠無法停止愛他,他將愛他,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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