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第一部
R15
此章故事情節和人物詮釋描寫,主要來自對北美、幕間2、終章、2.4等型月的主線和活動,原典薄迦梵歌的故事,我做了詳盡的閱讀和考據但可能不會讓每個人滿意,是屬於我個人的詮釋解讀,我的喜好和立場不代表任何人的想法,無須超譯曲解
警告警告警告
有黑天奎師那(不是CP但可能有一點點奎周)的描寫,塑造阿周那與黑人格,奎是必須的描寫,我必須客觀和冷靜理性書寫,奎師那是原典和型月,都是阿周那最尊敬的導師與朋友,會對奎感到雷或不舒服的讀者請慎入
不要我的創作不符您的喜好就匿名責罵我
奎的衛星遲遲在星空未降落,喜歡奎又對ㄊ支離破碎,哪一天如果有寫奎周的靈感機會,又是另一回事吧
第六章
阿周那心繫的城邦故國傳來了內戰的消息。瀕臨毀滅。
他被限制入境,束手無策。
紙。筆。詩歌。從來不能洗滌人世險惡,散播和平,是浩瀚蒼天的飛翔,墜落,他卻寫了死亡的禮讚,踩在戰友的屍體前進,摘取勝利的榮光。
普天同慶的節日,市集裡色彩繽紛的瓜果,豆類,辛香料撲鼻而來,他戴著花圈往返穿梭熱鬧的大街小巷,男歡女愛,賓客們成群歡喜玩樂,他在舞台上跳著古老的舞蹈,悠緩吟歌,路途搖晃如夢。一轉眼,他與僧侶靜坐在神廟修行讀書,鐘鼓鳴音之間──一支蔚藍色冠羽的箭迅如疾風射穿落日,在靶場上贏來所有歡舞的掌聲,技藝超群,一切乃理所當然,完美不容瑕疵,彷彿他生來就是能粉碎太陽的天授之子,靜謐的餘光落在阿周那坐在苦樹下疲倦睡著的容顏。
他由衷快樂,更感到孤獨。因為無人知曉。朋友,家人,甚至是未來的情人,妻兒子女,他的生命是泥土向下散枝開花的苦樹,扎根入土的孤獨,闊行盡萬里之遠途,涉越的彼岸,輪迴,錯身而過凌駕戰車的太陽之子,今世失去宿敵,大夢初醒──
我是不自由裡最深刻的自由。
我是不可承受裡最沉重的承受。
暮色的陽光純澈如洗,由他親手破壞,見證親族反目成仇的離席。母親貢蒂在他年輕卻歷經風霜的臉上,點上一抹鮮紅的硃砂,他在離去前,雙手合十鞠躬,向最敬愛的母親永別了,重新思忖人間疾苦,踏上沒有盡頭的流浪之旅,大船漂泊放逐,浮上水面是難民的浮腫屍體,戰火喧囂鳴放,抹去世間美好的事物的鋒芒,暴露其世界的運作和歷史就是煙硝與血之腥味的荒謬,旅途遇上無數雙眼緊迫盯人,原來是飢餓猙獰可憐地緊追他背後不放的乞討者。
猛然抽回到現實,由模糊至清晰,阿周那忡望著他那顯而易見的鮮白汙漬,那個冰涼的唇吻,迦爾納從無數種情緒,不尋常的深邃,化為虛空完滿的靜寂,彷彿解脫,在他眼瞼上一閃而過。光線變化,陽光,樹木至森林融化成一團無法辨識的光暈,如神佛藏密在一切不可視的渺茫中。
「星星作為詩人而言是很好的創作意象,能讓一切天馬行空的理想和愚蠢變得合情合理。」阿周那顯然對迦爾納的諦問放逸笑出聲,寫詩不過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幻想罷了。
「詩是想像力衍生之物那又如何?無須否定,亦不應感到無力,你賦予並創造了存在的意義,你對世界的想望與掙扎,你不明白你的詩如同開弓精準且致命──你深深吸引著我。」迦爾納或許是樂觀無望的浪漫主義者。對生死苦樂、得失和成敗,一視同仁,他欣賞人世並不相執一切,布施結緣,他的心總是平穩,愛慾本來於他是荒蕪,不受迷惑卻形同虛度一生。
我不懂人類的語言。
我愛上了你的詩歌。
遇見阿周那的那一天起,重燃起了烈焰般的宿業,徹底改變他,無可避免,榮耀赴死,命中注定,光明之中的光,回歸了屬於他的命運。
「星星毫無意義,失去了意義。是我阿周那不索求光,也不索求暗,我索求一切我想要的一切。」阿周那回答,嗓音透著凜然威嚴,撕開表皮,鑽入食進血肉,享受著別樣的溺水,羞辱感是如此強烈,前所未有的將自己隱藏的黑暗面曝露剖開,阿周那心中對迦爾納執著的某處拒絕相信,他所說的卻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懷思冥想,接受的教育和信仰,無論貧窮富貴,劃分社會的階級,人們都應敬畏著神明,他曾脆弱無助地盼望著神蹟顯現開導,為了履行自己的社會職責感到痛苦徬徨,可他就是做不到,永遠的自欺欺人。黑天幽微的幻影侃笑著,殘酷既慈悲,至高之神唯獨偏愛守護阿周那的存在,坐鎮在宇宙的中心。
阿周那信奉黑天,靈性苦修,生活在嚴酷的戒律裡,他對自己只有失望,始終無法做到那至高無上的宇宙真知,梵我合一。偉大的薄迦梵歌頌奏的超越三性瑜珈,善性的果實在他眼中是純潔的清冽,憂性與暗性是何等的腐敗生厭,果肉稀爛底掌心,阿周那親手捏碎了它們。
為另一個人格命名,關於『黑』的真名是──奎師那。毗濕奴的化身之一黑天的真名,想藉由虔誠的信仰贖救,隱忍著精神異常分裂的人格,小心翼翼地不被旁人發現,他破碎求完整的活下去。不被答覆的是神允許的祈禱,不能答覆的是神寬許罪惡赦免的請求。
念!反復煎熬,服毒般的痛苦咽下,意外地甘美飽滿的汁水燒滾喉嚨,他祈求覺知而堅定,再栽善惡的因,願意食下背負所有的惡果。
白晝的夢境將痛覺燙入燒卻,熟悉又陌生的記憶,是什麼,是那黑夜的喃喃自語嗎?或許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有過千百億次的輪迴,他是光潔的英雄,底欲脫逸為神仙,也許他什麼都不是,吞噬天地萬物,連印度眾神都可以吞食下,當完全迷失自我之前,輪迴,化為烏有,毀壞與新生,沒有邪惡的清淨世界,卻令其成為一個孤獨至善的絕境。絕食的孤勇呀!
「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但我認識的你也是一個溫柔明理,凡事為他人考慮著想的,嚴重潔癖,進而放棄犧牲自我的索求,證明了你想做的絕不是惡事。」
迦爾納再度靠近他,瞳孔放大,呼吸加速,他什麼事都沒做,驚歎的自制力,只受一次誘惑,便親吻深蜜色的足背展現忠誠。兩人與之相異而對立的價值觀愈顯激烈和衝突,絕不相讓和妥協,迦爾納有某種奇異的感知,他能了解阿周那,從未渴望和了解一個人,彷彿他們血水交融,共生但相斥,阿周那的每個言行舉止都能令他好奇和著迷。產生了執著。
萬物皆有資格自由與抉擇,甚至那透明滴水的胎兒,迦爾納的眼神清澈,某種危險潛伏在他蒼白的容顏之下,白熱化的兇猛:
「倘若真為惡的話,你英雄般的胸襟也絕對不允許淪落如此,因此世界再無你的容身之處。」
無從諒解自身的矛盾和愚蠢,迦爾納的言語一針見血貫穿了胸膛,阿周那窒息、噁心,疼痛從胸口擴散,時常發作的頭痛和耳鳴也令他無法正常思考,一度產生了幻覺。
人的幸福若能建立在自我的痛苦之上,如允許撕肉身腐敗化蝶,如允許飛蛾以撲火成佛,蝶蛾之辨異同展翅高飛,阿周那是君臨者,可現在的他沒有覺悟,無法成為一個超越者,故此,阿周那落荒到這座漁村,棄絕的雪山幻景日日夜夜折磨他。
「你問我星星永遠是星星嗎?你不知道你本身散發的光芒,是如此的閃耀。」阿周那頭暈目眩,逃離,望著他那片冰涼的薄唇,是一場熬過盛夏的風雪:
「我憎恨你,我嫉妒你,一旦面對你,就會不禁嘲笑著自身的醜陋,你再靠近我的話,我就會殺死你。」
「是嗎?如果你毅然堅持著善美的價值,那就把它視為正確的憎恨,正確的憤怒,盡情地拔弓射向我吧,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願意把我的頭奉獻給你。」
迦爾納平穩結論,全神貫注地沉浸在對阿周那的執著裡面。他是那樣的忠誠、純粹、膽烈、絕無虛假。求自己的人慾。叛輪世俗,是否已知曉,愛得死無葬生之地,要死就一定要死在阿周那的手裡。
詩人寫情詩,厭惡而忽視、亟欲壓抑住的真實性情,性需求被釋放過就一發不可收拾,那天晚上的夢殷麗而柔媚,迦爾納主宰了他發熱的身體,親吻撫遍,鉗住臀部,用手握住他毫不羞恥勃起的陰莖,硬得發疼,撫弄的動作卻堅定明快,毫無淫穢之意,力道幾乎弄痛了他,指尖如銀絲穿透融化,包裹住他的陰囊,迦爾納的撫弄恰恰對他而言是一個懲罰。甚至渴望他能往他體內狠狠地抽送使他哭喊出聲。
而他需要責罰。迦爾納熾熱的目光和呼息降在他的臉上。近的足以觸碰他,迦爾納終於採取行動,撥開他彎曲的黑髮,蒼白的手指輕輕撫過他濕潤的顴骨,謹慎且小心翼翼,擦去淚水。
強烈的慾望刺痛著神經,深層的,是他根植心中的土壤,黑暗而虛無,它所帶來的,永遠不會被真正治癒的疼痛。
「迦爾納,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黃昏降臨,阿周那隱密地哭腔低吟,他轉身,希望自己的動作顯得更像是放棄,而不是任何一種期盼。
知道阿周那暫時不想看見他,迦爾納如所言的了解他,頭也不回離去了,他會耐心等待阿周那主動找他。長話短說的道別:「最近雨季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
阿周那回到那座曾承受雨水暴虐的老舊山莊,被迦爾納整理有序,散落的書堆和信件有了珍視的歸處,以前偶爾他會因為忙碌,婉拒親自向郵差收信,發現郵筒內滿溢出來的信,被迦爾納妥善收進屋了,打開修好的冰箱,裡面放了迦爾納為他煮一鍋的咖哩,迦爾納廚藝優秀,他會做烤餅加蘸料,溫熱過的拉茶放涼了,桌上是迦爾納看到一半的書籍,抓小蟲子加工的鳥飼料,洗好曬乾摺好的衣服,散發陽光溫暖的氣味。
之後,迦爾納持續每天為阿周那送信,只放進郵筒裡面,他尊重阿周那的意願,避而不見,取走刻意放在郵筒的小費。
這個本應淒冷和厭倦的屋子裡,現在到處都有迦爾納真誠關心他的生活痕跡。
阿周那身輕如燕,曾被安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濕漉漉的身體被毛巾溫柔地擦拭包覆,雨季的來臨,時而噩夢呻吟破碎的夢囈,時而春花情慾漫緩在清泥。
臉頰彷彿殘留溫熱的溫度,迦爾納在離去前如同母親弓起指節輕撫他淚涕濕痕的臉頰。那是一個滿懷愛憐的動作。興許睡夢中的他是明白的,令他渴望,悲傷,罪惡,最終是滿懷愛意,他愛上了他,詩人寫情詩卻從未愛一個人,久久無法釋懷。
他顫抖地把手滑入內褲裡,指尖觸碰了無可否認的硬挺,嘴角溢出壓抑的呻吟,自我厭惡。然而迦爾納的親吻和愛撫,是如此純粹美麗,或許性慾,並不如想像中的邪惡淫亂。
夢境總令他痛苦,沉淪,他做了許多的夢。
今次出現在夢境的迦爾納。是假的。
他只見過那種藍一次。
一度把夢境虛幻的迦爾納,判定為心魔。一定是黑,對吧?用前所未有的方式來折磨他的身心,便把假的迦爾納推向大海,一瞬間立刻懊悔,縱身躍海裡拯救他,卻只尋獲迦爾納的頭顱,他所遺失的信念之物,另一半身體,被太陽永遠帶走到蒼天去了。
迦爾納的頭顱,閉上眼,沉睡寧靜柔軟的神情,如白瓷的脆弱美麗,一朵蓮花盛開在心尖上的顫抖。
阿周那輕輕地捧著迦爾納的頭顱,不懼怕,悲傷地凝視著他僅僅一念之差,失手造成的死亡。撫摸他如今變得服貼卻慘淡沒有光澤的銀白頭髮,發出抽噎般的笑聲,剩下一顆頭沒辦法再為我送信了呢。
疲倦已瀕臨極限,耳朵裡充斥幻聽,幻覺,噩夢不給他一絲一毫的喘息生機。最終流亡到盡是貧困,缺水和淹水成常態的小漁村,迦爾納偶然成為流亡詩人的郵差,落下的雨,醞釀了詩行,詩歌,與他交鋒成激流,切磋出前所未有的火花。
潮汐拍打海岸,是隆隆的心跳。震耳欲聾。
迦爾納的頭顱在他掌心裡掙扎活動了起來,一貫冰冷如刃的嗓音,輕聲呢喃︰「就算我現在是你的潛意識化身,也只剩下一顆頭,如你所言是假的迦爾納……無須歉疚,被你殺死這件事,令我感到歡喜滿足。」
見過的藍,蒼藍如寶石,舉著太陽般的光源,是阿周那所見過最美的事物。自從迦爾納開始為他送信,日復一日,進駐他的心,那雙藍眼睛會在他陷入精神崩潰時,漸漸成形出現在他的夢境,不再是黑的身影入侵,黑會擁抱著哭泣脆弱的他,黑會戲謔笑說令阿周那無力反駁和心痛的話語。黑會毀滅世界。
關於黑的一切,阿周那完全是不知道的,他不了解黑。黑是一個荒謬,是一個謊言。如同他自己。
他努力地維持住身體的主宰權,連睡覺也不敢輕忽大意,黑平常總是在沉睡,對阿周那以外的事物都不感興趣,排斥厭惡且極具攻擊性,黑知道阿周那的思考和記憶,且承受他所有的正負面情緒,黑一旦甦醒,阿周那就會徹底失去那段期間的意識和記憶。
阿周那嚇了一大跳,差點鬆開雙手,將迦爾納的頭顱落入海,迦爾納從不在意自身的死亡,眨一眨漂亮靈活的藍眼:「我能開口說話,這也是展現詩意的驚喜吧?搞不好哪一天就能以眼睛射出光線了,夢境無所不能吧。」
阿周那無奈起來,好氣又好笑,連夢境的迦爾納也可以像現實的迦爾納一樣令人生氣,不得不把他的頭顱轉過來面向自己,用指尖彈了他的額頭以示警告,忍著淚水說你現在連頭都落入在我手中了,乖乖受範吧。
頭顱對他微笑。他們把目光投放遙遠,依稀的水藍靜悄悄在遠方的地平線,鯨魚浮現,擱淺,腥鮮的海風與遺忘迎面而來,突然感受某種忘形,從未想過喪失竟是充盈著愛。
阿周那抱緊頭顱低聲哭泣。就算沒有記憶了,卻恍如隔世般的苦痛熟悉,他相信輪迴,不禁泫然欲泣,割下血肉,泯滅人格和記憶,他與迦爾納之間的關係,永遠是無法解脫的宿業吧。
視線所及的天空雨雲已然消散,星辰流光純澈,是天堂的光輝。
「世界上有天堂嗎?」頭顱詢問。由於夢境的晝夜都在星辰,在同一片天空,阿周那也跟著他仰起頭看了,尋覓了四季綻放的人性之花。
「我見過地獄,卻無法投身地獄……我逃走了。」阿周那宣念的嗓音冷硬似冰雹。世間的醜惡無處躲藏,憎惡作惡,對人間所有顯露之惡作惡,連同憎恨否定自我的存在。我就是最大的邪惡。
「我說過苦難不應由你一人承受,沉醉在個人的虛妄中,等待你的將只有毀滅的結局,當然,我又何嘗不是能理解你的心情。」死亡的聲音異常平靜,迦爾納和死亡的距離不遠,火花閃爍進入他的眼眸,洞察天空。
不是宣揚死,而是宣言不為正法去生。
不是宣揚生,而是宣言以人之姿死去。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以出生來迎接人間的死亡,總有一天要歸還的。」不擅言詞,迦爾納顯然為了表達關於自己的事傷透腦筋。
「我要從何說起呢?從出生的一刻起,我的生命就是借來的,就連死亡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信念,做喜歡的每一件事,簡單地活。」強調進一步解釋,迦爾納的說詞與眉目在思量中成型,露出一個超然宏大的微笑。那是一個阿周那無法解讀的神情,他的過去究竟是歷經了什麼呢?
「你記得地獄,願以詩歌描繪地獄的風景,火焰在燃燒,滴血的頭骨,在我眼裡天堂與地獄,兩者沒有不同,然而,你堅信著世界的善美存在。」迦爾納說。痛苦揮之不去,並非必然,世界的殘酷與美麗,將一如既往,同樣的景象卻會被另一雙眼睛看見。迦爾納惋惜但不悲傷。
「我只能寫詩悼念苦難的靈魂……是無處安放的信仰。」阿周那說。潮水退得遙遠而模糊,幾乎聽不見潮起潮落的聲音。
追尋著真理,就會有答案嗎。阿周那望著他,無可自拔地被吸入蒼藍的洪流裡。
面向低迴的海,阿周那抱著頭顱,迦爾納亦背誦、朗讀了他寫的詩,初次在大海聽見的比喻,唇齒之間輕晃舟帆的詞彙,與詩人清冷交會的一答一問,只在你我緘默時顯露,代替人間的一切辯言,春初露鋒芒之日相遇,詩如沐春風思想交鋒,迦爾納熱烈地傳達詩歌的美,陪伴鼓勵他。阿周那曾棄絕得世界的美好。是那所不能遺忘之物。
迦爾納對阿周那微笑,笑的音韻如十四行詩歌的節奏押韻,又不自覺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想整個世界,是不是都在比喻?」
阿周那想,現實的迦爾納確實會說一模一樣的話。然而他尚未有面對他的心理準備。但陷落憂鬱的心,漸漸願意重新拾起破碎的人生。
他想要向前走,牽起迦爾納的手。
渺小的暴雨成聚撕裂了天空。
霎時間傾盆雨下。
猝不及防,迎來傾瀉著豪雨的村落,天空彷彿決裂的騰出萬鈞的水量降落世界。
母親和迦爾納的故鄉常受海水倒灌與降雨淹水之苦,今次特別嚴重,失去預測的控制範圍。
迦爾納沒有再為他送信了。
迦爾納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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