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 槍神Trigun X VK

救世主

槍神Trigun  

VK／台刀／大概是23動畫版本吧／R18／

 

那些模糊的記憶，航艦在宇宙盡頭漂泊，人類深潛冷凍艙，持著空白的車票，人人都有資格追求夢想，而他們是人類夢想的救世主。Vash不記得他們是如何被創生，被人類賦予意義。

 

他知道Knives一定通曉一切，Knives的存在即代表完美和創造，他們分明是孿生雙子，Knives卻祥熟分娩的過程，也許在子宮裡成形時他便有了意識，緊緊抓牢住Vash的手指。

 

Knives錯開Vash好奇活力的眼光，冷淡地以他視之所物相投一段真實的記憶：正確來說，數千百次失敗的活體實驗出現一次奇蹟，我、我們，從培養槽裡的PLANT活體生殖腔拋擲，你比較晚出來，我等你很久，情急之下我用力地把你從洞口拉出，所以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花朵、善與血是奉獻的、臍帶相連一體。萬物俱能聽見的悲鳴。

 

當你從我的肋骨裡割裂而形成獨立完整，我有多麼高興和期許你的誕生。當時，無論Knives怎麼呼喚Vash和拍打他的臉頰都沒有反應，Vash就是睜不開眼可愛地睡著了，Knives不感一絲孤寂，耐心浸泡在羊水中等待漫長的胚胎成體，幽暗靜謐，流淌，這是一條狹窄的河流，封閉性的環狀子宮空間，Knives以心靈的觸覺去感受，她嘹亮的歌聲，生命宏偉如海浪澎湃迴響，寂然化散泡沫的喁喁低語。

 

「被人類創造的我們，原來也擁有母親嗎？我想見一面，Rem說人類是PLANT的創造主，人類和PLANT必須攜手共生，移民到未知風險的星球克服重重考驗，繁衍後代，讓文明延續下去。」Vash平靜地開口，不帶一絲情緒，在Knives耳裡或許是從一個愚蠢至輕蔑怒斥、悲哀的話題。

 

「哼，常態PLANT可沒有自主意志和生殖功能的，只能由人類製造再被人類破壞。我們不斷徒勞地模擬人類交配，依無法繁衍我們的後代……PLANT該如何避免滅絕？」停頓，Knives陷入憤怒悲傷地質問，兩人的談話自始至終無法交集，從哪裡分歧？

 

從Knives無限汲取人類的知識和文明到熟成完美，卻開始拒絕進食，不再關心人類的一切和未來，獨獨被人類所流傳的藝術音樂吸引，維持住對人類最後一絲的尊重。Vash徬徨著，他的學習進度較緩慢，同哥哥逐漸知曉人類的真面目，他彷若走進永恆迷失的流沙，通曉回返人間之時，心靈所受劇烈的吞噬痛苦。

 

「我想要幫助所愛的PLANT和人類，盡我所能完成。」Vash欣然同意了獨立體PLANT交配實驗，而Knives極度厭惡排斥人類的性交，當他們在白色實驗室結合時，Vash不具備生產能力罕見地由他負責領導，他如回歸未出生前擁抱Knives，親密地接吻纏繞，忠誠聽從人類的指示動作，他盡量不去看哥哥此刻陌生迷亂的神情，和他如此不相似，哥哥壓抑的低沉呻吟宛若小提琴形成人語發聲的幻覺。

 

埋頭凝視Knives流汗的鎖骨和散溢的氣味到恍惚出神，發生些許小差錯，第一次性交他忍住早洩的衝動，最關鍵時刻，激情的巔峰迴蕩，完成了PLANT神聖而不存在性的結合，當指尖漫遊在Knives的白皙皮膚欲淤血燒焦的花萼，突兀Vash的指尖灼傷需要醫療，觀測鏡頭紀錄了，Knives首次出現劇烈掙扎反應，他驚動地握住弟弟被他灼傷的手指，以不被人類察覺的監測狀態落下淚水，從那天起，Knives永遠封閉了自己的心靈，偏離了航道，他們同在太空漂流，Vash再也無法共鳴他。

 

然則，他輕哧一笑，靈巧地眨著銀白色剔透的眼羽，虹膜色素和Vash 相比更為淺淡明晰，也不看他，孤獨回到航道正軌：「Vash，所以我們沒有母親，生下我們的PLANT因為能量殆盡當場死亡了，我為她哀悼，我視她為姊妹，我永遠不會放棄所有的姊妹。」

 

「我們是PLANT唯一擁有意志和自由的雄性個體，Vash，我們是特別的啊。」Knives驕傲地引領弟弟和同族姊妹，穿戴簡潔不苟，卻渴望從Vash身上尋求慰藉。

 

「Rem是第一位帶給我善意的人類。最特別的、難道不是人類明知不可能，人性存在的險惡和自滅，毅然嚮往追求的善美嗎。這一點，似乎只有人類這個古代種可以做到的複雜生態性，其他的生物純粹，包含我們PLANT都不存有好惡和自由意志。」Vash的慈悲，婉轉如樂，儘管他只能從AI傳遞的影像紀錄，去了解領會過去已然發生滅絕的生物和生態性變化，在遙遠的地球，當今滅絕的輪迴生態圈，由人類的業果承擔了，因此，人類選擇離開了地球，邁入新紀元，離開太陽星系圈所感受的冰寒孤寂，底燃燒著落日的餘暉。

 

「Rem是偉大的導師，賦予我們智慧，至善和生命的恩典，我們是永恆不變的PLANT，需以身作則不應區別個體性，萬物平等的均愛。」Vash握住Knives的手笑了笑，Knives本能抗拒觸碰，即便是獨愛的弟弟，他沒有推開他，僵硬的肢體反應已讓Vash垂下眼失落。

 

Vash不放棄地擁抱住Knives，凝視那張與他相似卻憂慮敏感的臉容。他是澆太多淚水的花朵，散溢著潮濕的氣味，純潔馥郁。

 

「Kni，我比你更愛你！」他愛他，簡單地。呼喚他的小名。

 

Rem教導Vash如何表達善與愛。當Vash如此坦承傾訴時，PLANT是容器裡濕潤的、含苞露株綻放的花朵，擁有雪白無暇神姿的Knives，看起來他好像每一條血管都在顫動，因歡快而有節律拍動，Vash再度模仿人類的行為，毫不猶豫親吻Knives的嘴唇。

 

「……請不要害怕傷害我，至少不要害怕傷害我。」Vash的愛和思念，寂靜如誦。眼睛無法看見的門，所有的生命，人類的自食惡果，生命的一切已然完成哀戚的演化循環，回歸虛無。大地不再孕育絲毫生靈，PLANT點亮一盞希望之火，再走進重複的滅絕輪迴。

 

「你對人類有一種噁心的偏執，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從出生後就變成這副德性了。」Knives彷彿受到冒犯般的語調，壓抑的哭腔，直截了當推開親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厭惡親吻，模仿人類的愛和殘酷，這一點弟弟做的完美無缺，比他更優秀。他起身離去，Vash不用思考就能知道Knives在太空艦唯一進出的場所只有實驗室和鋼琴房，其他一概漠不關心，他甚至不曾遠眺窗外，遙望宇宙的星空，人類是如何帶著PLANT在浩瀚的銀河旅行。

 

「是憧憬才對啦！笨蛋Kni！」沒有得到回應，靜待幾分鐘後，鋼琴房傳來熟悉純淨的樂聲，他悄悄走來，起初是驚歎Knives會溫柔地打開琴蓋，把手指就定位在他看不懂的琴鍵位置，一鍵鍵敲出的音，是多麼生動、富有韻律、尤是表情！Knives喜愛鋼琴的和諧，彈奏、冥想著就會使靈魂狂喜，全然忘去他所背負的原罪。

 

那時的Vash 只留心到，Knives挺直的背背對他，獨自彈琴微笑的表情很像自己，這令他感到幸福而完整，這可能是遙遠的兄弟唯一相似之處，相比會創造萬物的Knives，他是如此無能。

 

Knives嚴肅地皺起眉頭，從專注投入演奏到渾然放鬆的神態，他是如此綻放美麗，Kni不陪他玩，就在一旁調皮搗蛋擾亂，到後來Vash悄悄地向人類學習技法，以合奏和Knives完成全曲，彈鋼琴和性交，無疑都是PLANT在模仿人類習性。為什麼此刻的哥哥是快樂的？為什麼他愛著哥哥不斷傷害他？相生不斷亦分別。他們湊在一塊彈很久的鋼琴，彈了很久很久，卻又短暫如斯，對永生種而言剎那即是永恆，Knives輕輕靠在他的肩膀睡去了，這是一段曾經那麼接近、真實，無限溫柔滿足，血肉真實康強。Kni，你曾為我開啟一扇門。

 

 

 

 

 

完

 

 

 

 

標題：真正的救世主是Vash，遙遠的未來他會拯救Knives以刀的容姿圓舞，破碎的心靈。